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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的，是你萌每个人的童年故事～～褪色泛黄，温情脉脉～～

orry，此处是记性不好的省略号……

看我羡慕的眼神.jpg

場：葉美瑤
簽書：12:15-13:15
張大春2020年推出回憶自己成長的80年代系列散文podcast #我的老台北，於2021年一月出版成冊。並邀請跟自己同樣經歷過那個時代的老友周華健創作一首主題曲，兩人將同台以故事跟歌串起80年代老台北的模樣。」

華健哥會出席大春老師在台北國際書展的簽書會，兩人先對談一小時，大春老師再簽書一小時。
感覺對談的時候會順便發布新歌？現場開唱？自彈自唱？

我的童年，由於爸媽工作調動，搬過好幾次家。
離家上大學之前，我住過五個小鎮，短則一年，最長的有八九年。這八九年間雖在一個鎮子上，卻又搬過三次家。
雖說也就是從一個小鎮搬到隔壁另一個小鎮，或是從鎮子的這一頭搬到另一頭，
但對於小小的我來說，每一次搬家，都意味著一次別離，意味著世界被完全刷新。

所以我的故鄉在哪裡？
在地圖上我能指出一塊小小的地方。
但在心裡，哪怕是在同一個鎮子里，每一個地方都各自承載著我一部分的歲月。
我的思鄉之情，是一段一段的。

我是獨生女，爸媽曾在我小時候玩笑般的問過我，想不想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我說，不要，我只想要個哥哥幫我打架。
於是，我就這麼長大了。

【第二個小鎮】（也是我有記憶的第一個小鎮）

我們的家是爸媽單位分配的房子，佔據院子的一角。
印象中，家門口有個池塘，有個水泥砌的乒乓球台。在院子的另一頭，有一塊不大的菜園。
我的天地就在這一個院子里。

那時候年紀太小，差不多兩歲，爸媽同事的孩子都比我大挺多，並不願意帶著我玩兒。

爸媽下班後會帶我去菜園看番茄和青椒，我最喜歡的就是摘番茄，這意味著晚上又可以吃我最愛的白糖蜜番茄了。

有一段時間，爸媽在屋前圈出一小塊地養小雞，我於是常常蹲在屋前看小雞，抓一把米餵小雞，和小雞說話。

夏天的夜晚，一個涼床，一把躺椅，在屋前空地上搖著扇子看星星。
媽媽教我唱兒歌，給我講故事，但我的注意力總會被池塘邊灌木中飛來飛去的螢火蟲吸引。

鎮子邊有條河，爸爸休息的時候會帶我去河邊撿瑪瑙石。
灰色，黑色，還有深淺不一的紅色和暗黃色，有些還有一圈圈細密曲折的紋路。都被河水衝刷得光溜溜。
撿回家拿水泡在小瓶子里，就是我的寶貝。

因為爸媽工作忙，兩歲起我就去了幼兒園，五歲不到就上了小學。大部分時候是媽媽去接我回家。
下雨天，媽媽背著我，我撐著傘。
傘被我撐得東倒西歪，不是遮住了媽媽的眼睛，就是戳到了頭。
等到了家，媽媽的衣服也被淋濕了一半。

沒等我長大對這片天地留下更多的記憶，剛剛上完一年級，我們搬家了，來到了第三個小鎮。

【第三個小鎮】

新家在靠著馬路的樓房裡。這棟樓在一個十字路口的轉角處，而我家就是那個轉角。

推開窗，樓下就是集市，是小鎮裡最熱鬧的地方。在家就能聽見小販的叫賣聲，能聞到早點攤飄來的香味。

我記得夏日的傍晚爸爸在陽台上吹笛子（有時是口琴），媽媽和著笛聲或口琴聲唱歌。
我趴在陽台上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再等著街兩邊房子里的燈光一盞一盞亮起。

也記得快過年的時候媽媽帶我去集市上看年畫和掛歷，我總是喜歡看年畫上的大胖娃娃。
媽媽總是會給我買一點兒糖霜裹著的外表酥脆內心蓬松的零食，我們那兒叫做「雪棗」。一口啃下去，糖霜簌簌地往下掉。

家離學校不算太遠，放學總是自己走路回家。
有一天卻不知怎的和小夥伴們繞了個彎，到學校附近的菜園邊看山羊去了。小夥伴們看完山羊回家了，我卻看得入了迷。
下了班還沒看到我回家，爸爸心急如焚到處找，好在鎮子很小，人也差不多都認識。
找到我的時候，我還在樂呵呵地拿著樹枝要餵山羊吃，沒發現天都快黑了。

爸媽說我和他們同事的孩子，一個比我略大一點兒的姐姐總在一起玩。
但除了一張合照，我竟全然記不起來了。

才住了一年，我又搬家了。

【第四個小鎮】

第四個小鎮，我住的時間最久。年紀也大了一些，記憶中的畫面，便多了一些，也清晰很多。

爸爸當時在百貨公司上班，我們就住在百貨公司後面的院子里。
院子當然是有單獨的院門可供進出的，但我卻喜歡跟著爸爸穿過整個百貨公司前廳和倉庫再進院門。
倉庫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我跟在爸爸身後在迷宮一般的貨物中穿行，彷彿一個巡視戰壕的將軍，別提多神氣了。

我們住在三樓，一樓住的爺爺奶奶喜歡種花。
我至今還記得樓下小後院裡爬滿了花棚頂的葡萄藤，紅彤彤的雞冠花，和大盆大盆金燦燦的菊花。
小後院裡的植物們都被我寫進過作文。爸媽為此還特意帶我去拜訪了樓下的爺爺奶奶，去參觀過幾次小後院。
媽媽說，要觀察細緻，才能寫出好作文。
沒想到，這畫面在腦海裡竟保留了二十多年。

記憶中大部分美好的畫面，都是和爸媽在一起。
夏日傍晚在長江邊散步，看落日，玩沙子，看蘆葦，打羽毛球。
冬日週末的夜晚圍坐在炭火邊，爸爸教我下象棋，媽媽在一邊織毛衣。
偶爾停電的夜晚，我們家反而最開心，點上蠟燭，爸爸拉二胡，或是吹笛子，我彈鋼琴，媽媽唱歌。來電的時候還意猶未盡。

假期的時候爸媽要上班，我就一個人被關在家裡。
久而久之，就學會了和自己玩耍。

人在書桌邊，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兒。
前一天看的電視劇或者動畫片，我總能胡思亂想編好幾種情節走向，還會按照每個角色的性格給他們分配台詞。

也會偷偷看電視，但爸媽會偶爾回家查看，於是看一小會兒電視就要去窗台張望，而且在下班時間之前一定要關掉電視。
但是電視看久了會發熱呀，爸媽一摸就知道了。於是… 我還想出了拿濕毛巾給拔掉電源的電視機降溫的餿主意（幸好沒把水滴進電視機）。

也有偷懶不好好練鋼琴，拿一本鄭淵潔的童話大王趴在窗台邊，看幾行字，瞄一眼樓下。
看到爸媽進院門，立馬衝到鋼琴邊開始彈，讓爸媽聽著鋼琴聲上樓，不發覺我在偷懶。

那些年被獨自關在家裡的時光，看完了爸媽一櫃子的書（無論是不是適合我的年紀），也習慣了獨處，和自己玩耍。
略大一點的時候爸媽大概意識到我的性格有些孤僻，於是鼓勵我去找院子里的小朋友玩耍。
但為時已晚，我已經習慣在一個人的世界里自得其樂了。

儘管如此，我也有個最要好的朋友。
住得離我家不遠，我每天都要到她家樓下叫上她，一起上學放學，也會到她家裡一起看動畫片，一起在放學的路上買明星的小貼畫貼進日記本。算得上形影不離。
然而再一次的，我搬家了，從鎮子的這一頭搬到了那一頭。
再然後，我們分到了不同的班級。
兩年後，又考上了不同的高中。
離家上大學前我們家又搬到了第五個鎮子。
就這樣，在沒有手機電腦的年代，物理距離也拉遠了心理距離。
沒有了陪伴，也沒了共同話題，漸漸就再也沒了聯繫，各自散落在人群中。

【結語】

和很多人的童年比起來，我的童年是孤單的，也算得上是動蕩的。

記憶中最不喜歡的時刻，就是搬家轉學之後作為一個「新同學」被老師點名到講台上自我介紹的時刻。
整個教室里除了我，所有人都是彼此熟悉的。那時的我還小，不能清楚的分辨不適的感受來自於哪裡，只是本能的排斥。
多年以後才明白，這是一種難以融入的尷尬，對於陌生未知的恐懼。

回想起來，也許正是因為童年的經歷，讓我總是在歡聚的時候就開始感傷終將到來的別離。
也是因為童年的動蕩，對於每一個地方，我都有類似於對故鄉的情感，卻又不太真切。

搬走之前萬般不捨，搬家之後卻再也沒有回去看過。
哪怕小城鎮的發展變遷並不那麼日新月異，可也會緩慢地在歲月中改變著模樣。
曾經的家，房子也許還在但已陳舊不堪，也許已經被拆掉重建。
故地重游，怕是連物是人非的感受都不會有，徒增一次新的喪失之情。
不是不想念。
但我知道，想念的只是我記憶中的模樣，是再也回不去的舊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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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只間隔了 一道海峽　
縱然说近不近 说远不远
縱然月夕花朝 風雨四時
縱然從未久留 只盼重逢

奔向台北 有幾千公里
這裏有什剎海 那邊有陽明山
這頭飛雪 那頭落花
早已忘記分秒季節

時光的距離 笑亦近 論亦遠
停留 已經不因外表而判斷
好想跨海飄洋 等你出現
好想轻轻靠近 觸碰你心
好想我帶你看 銀裝素裹
好想你帶我享 上山下海

奔向台北 有几千公里
思念讓雪花飛 期待讓落櫻啼
偶然相遇 相約守候
早已無懼別離煩愁

哪怕距離 哪怕孤寂

不知道周老師你能看到不？我就睜著眼睛數羊吧！怕睡著了你來了給錯過了 那就太遺憾了～1只羊～2只羊～3只羊～4只羊～5只羊～6只羊～7只羊～8只羊～9只羊～10只羊～11只羊～12只羊………………

瓶梅》《儒林外史》《聊斋》“三言二拍”等以外，好的真是不多了。比如《封神演义》，人物刻板，情节单一，思想陈腐，盛名之下，其实难负。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年轻时写了一本《封神演义导读》，那时候真是太“缺钱”了……

02

绝大多数的从“五四”到

1949年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

我很佩服开天辟地的现代文学先贤们，他们的功劳永垂不朽，但这是从文学史的角度说的。

除了鲁迅、沈从文、老舍、张爱玲、曹禺等少数几位，总体上真的比较幼稚，从普通读者的角度，真的看不下去。作为一个苦命的中国现代文学专业的博士，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03

绝大多数从1949年到

1976年的中国当代文学作品

我基本上全部看过，有绝对的发言权。这段时期的作品，非文学的因素占比例太大，而这些非文学因素也已经时过境迁，今非昔比，所以，不必像我们小时候那样饿急了什么都吃，捡到碗里都是菜了。

04

绝大多数的当代中国人写的历史小说

历史小说是最难写的小说之一，需要经历、学识、性情、沉浸，最吃细节、韵味、笔力、文字功夫，这些对于当代中国人来说，尤其困难。

比如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历史小说作家，描写一位晚清宦海沉浮几十年的封疆大吏：“激动得两眼闪动着泪花”；“激动地握着桑治平的手说”；“两双滚烫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凝重的目光遥望着窗外”；“人生难得最是情。是的，情难得！”……

Come on, give me a break！

05

绝大多数的西方通俗小说

其实也很烂，真正好看的也就那么少数。请注意，我这里说的还仅仅是好看，还不是好。

我业余喜欢看外国通俗小说，但这是一个很痛苦的爱好，因为好看的实在太少了。绝大部分都是垃圾，真正的垃圾，包括许多知名作家和知名作品。比如有位James Patterson，号称头号畅销作家，这位先生是垃圾中的战斗圾。

06

所有名著的续书

无论中外，名著的续书都很失败，道理很简单：期待太高，此作者非彼作者。

《刘心武续红楼梦》《德温特夫人》《斯佳丽》《傲慢与偏见与僵尸》......都完美解释一个成语：狗尾续貂。

所以，喜欢续的人都要小心了......

07

很多经典的哲学著作

这条会引起很多人的强烈反感，但哲学有很多功能正在逐渐被科学替代，所以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淡出普通读者的视野了。

更糟糕的是哲学著作往往还很晦涩，需要花费极多的时间精力，最后能得到啥还不好说，所以投入产出不成比例，还可能误入歧途，风险很大，慎入！

文学青年动不动就海德格尔如何，维特根斯坦如何，胡塞尔如何。恕我直言：你看得懂么？退一万说，即使你看得懂，你为此投入的巨大精力值得么？有这时间，喝杯咖啡，谈个恋爱，出去看个风景多好。我年轻的时候，把别人谈恋爱的时间都用来啃哲学，结果什么也没啃出来，只啃出个晚婚.....

08

所有的成功学、心灵学、鸡汤类书

“骗人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