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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里的朝堂与江湖

读研的时候，选修了一门佛教课。佛教老师是个妙人，整个一学期就讲了一首《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具体内容都已模糊了，就记得有次上课老师让我和另一个女生一起诵读，读罢，他感叹清脆整齐的女声一起吟咏，好像在听歌。前不久，我把《泼墨》放给妈妈听，听到最后和声处，她激动的形容，这段好特别啊，就像念经一样。

歌与佛经，原可以相融至此。

其实，第一次听泼墨前，有吧友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风格与以往不同。可我初听到结尾，就差点泪奔。说实话，作为97光阴似健开始听到现在的歌迷，我已经过了那种期待华健的新曲能在如今的歌坛里有横扫千军之势的年纪。于我而言，只要他还在唱着，那就是一种福音（《你们》歌还在唱着）。可就在我关注自己内心的小千世界时，偷偷珍惜这这种小感动时，《泼墨》不期而至，虽然没听完整张专辑，但就我所知的背景与歌名，个人以往，它大概是《江湖》里，唯一不谈江湖的一首……歌。

江湖的英文翻译或许有很多种，可一般而言，江湖大抵与朝堂相对应。古人尚武，就连李白也心心念念"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风尘三侠的故事因唐笔记小说《虬髯客传》得万人传说。那泼墨里提到的文人雅客、英雄将士从严格意义来看，似乎更多的都来自朝堂。竹林七贤看似张狂潇洒、放荡不羁，实则都代表了那个时代的上流贵族家庭，代表了当时的时尚界，而下层民众唯有邯郸学步，勉力模仿罢了。歌词里提到的周王汉武更是朝堂中至高无上的皇权典范，那么，泼墨与江湖何干？

有人说，大隐隐于朝，身在朝，而心在野，正如《围城》经典台词那般形容，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出去。所以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骚人墨客，大春只轻描淡写道：一纸清白，万种心痕，俱成土。故曰泼墨，故曰混沌。逝者如斯乎，这一切，休再提起。浩瀚墨笔，史书堆积，只记得庄子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所以，我们说泼墨的词，不言江湖，却又句句江湖。而泼墨的曲，不曰梵唱，却让我想起幡动之前的初心。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纠结用什么形式、什么耳机听歌，何必在乎榜单与排名，好听与否，就让我们想想最初在众多歌手时，辗转遇到华健时，那份寂静与欢喜，那种最初的悸动。
生活到底是一场安然接受的旅行。